他总觉他欠了太多情债于他,于心有愧。
他们做了三年友人,又做了四年情侣,分手后又做回朋友。他自然清楚他们回不到当初,一副表象漂亮,内里都是咽进去的苦水。
苦得他每个夜里都思念不能入睡。
可日子还是要过,他照样要朝九晚五地工作,然后回到一个人住的逼仄公寓里,睁眼到天明。
他太过矛盾了,他想。
爱像是束缚的绳索,将他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,然而等那天他将绳索尽数剪短,他自由时,却又不愿走了。
好在他也像是深谙他的思维,又来联系他,他们似友人般地约会,回去时作回各自的单身伴侣。
故事到最后的最后,他说不定还是会和他纠缠不清。
生生世世都走不出这个笼子。